“鉴儿同首辅大人公务繁忙,哀家就不强留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起身行礼出宫。
一个走得极慢,一个万分不愿离开。
看着两人离开时一前一后的背影,太后殿下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夏大伴在边上也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阿夏,将乔嬷嬷同画云她们送去。慕杨独自在外,哀家这颗心总是吊着,她身边得多些伺候的人。”
“是!”夏大伴即刻下去安排。
乔嬷嬷儿媳产后大出血,她不得不多照顾些时日,直到媳妇能起身后,才递了消息入宫,说要回来伺候慕杨。
太后殿下索性叫她在家再多待些日子,她会派人接她。
这日,夏大伴送画云她们四个出宫,中途去了趟乔家,接上乔嬷嬷,一行几人直奔江都而去。
慕杨正在祭拜外祖父。
外祖父离世后,她直接将他葬在自家小院里。
她将部分山货当成祭品,又搁了几盘点心,点上香烛,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。
当她再次抬头时,双眼含泪,泣不成声。
“外祖父,阿木回来了。阿木回来看您了,阿木过得好,太后殿下待阿木极好,您放心。
阿木成亲了,夫君是您最得意的学生韩屹。
可惜,阿木记得他,他却忘了阿木。”
慕杨苦涩地一笑,韩屹刚刚迎娶了平妻,此刻正美人在怀,乐不思蜀吧!
首辅门前热闹的一幕,慕杨并不知晓。
那时,她已在逃离的路上。
当然更不可能知晓静宜并未入府,且已被贬为庶人的事。
楚褚见慕杨起身了,她紧跟着跪下小身子,软糯地说,“曾外祖父,我叫韩楚褚,是娘亲的女儿,我也给您磕头啦!”
说完,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慕杨怜惜地扶起她,用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脸。
楚褚天真地问,“娘亲,曾外祖父姓柳,柳皇后也姓柳,曾外祖父可也是河东柳家的人?”
慕杨神色恍惚了一下,果断了摇了摇头,“不是!”
农舍很小,住不下书禾她们几个。
正巧,书禾她们见慕杨祭拜了外祖父后心情有些低落,就带慕杨去村里走一走。
借此机会,黑衣人命手下即刻动手,在院子里的空地上,再盖了一间木头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