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这,这,赶紧脚底抹油,溜。
当下二话不说,闷头往外走去。
慕杨浑身酸软得从酣睡中醒来。
门外传来楚褚的声音,“书粱,娘亲何时醒来?”
“大小姐回屋等吧,夫人怕是要睡到明日了。”
“浑说,”书禾斥了书粱,蹲下身子说,“大小姐,夫人还未醒,怕是还要等些时辰,您不若去院子里荡秋千?”
“娘亲无事吗?怎么会睡这么久?”
书禾尴尬地涨红了脸,吞吞吐吐地说,“夫人昨夜替大人制衣,一夜未眠,故而起得迟了。”
“什么衣裳要制一夜。”
书禾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,只能应付着,“夫人仔细,衣裳制得慢。”
“哦,那为何不能分开制呢?今日制点,明日制点,非得一夜制好?”
书禾额际渗出汗珠,她实在不知如何作答,脸红得像块杮饼。
“小孩子家家的,那么多话,自去玩耍吧!”书粱就是个武人,实在听不下去,便帮着忽悠走了楚褚。
“好吧,楚褚去荡秋千了,待明日写信问问外祖母,娘亲制的是什么衣裳,得连夜制好。”
书禾:……
书粱:……
书禾她们当日不明所以,跟着太后的鸾驾回了宫,隔日在京兆府撤回兵卒后,才回到府中。
慕杨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个干净。
头脑虽然清醒,可身子依旧动弹不得。
想到始作俑者,心中便满是气苦。
成亲年余,两人相处的时光,一个手数得过来。
韩屹向来彬彬有礼,不温不火,总是刻板无趣地完成任务。
岂料昨晚的他,根本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不,不对,他根本不是人,整个人化身恶狼,将她拆骨吃尽。
“大人,夫人还未醒。”
“嗯!”
门被推开,吱呀一声,慕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