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筱柔犹豫一下,目光看向了福公公。
心中默念了两句死道友不死贫道,她做出心一横的样子,伸手指向福公公,对君邑光道:“陛下,您中毒的事情,是他告诉我的,那毒花生长在桓王府,也是他告诉我的!其实,我之所以前往桓王府,被他逼的!他逼我去采毒花,目的就是想制成毒药,好控制您啊!”
“你!”
福公公目光一暗,冷下脸来质问:“尹姑娘,您为什么含血喷人!”
“是不是含血喷人,皇上自有圣断。”
君弋祯客气地看向福公公,“福公公,身正不怕影子歪,不如先让柔姑娘把话说完,怎么样?”
“是啊……”
一副被福公公吓到的样子,尹筱柔唯唯诺诺看向君邑光,可怜巴巴地哀求,“陛,陛下,您,您能听民女先把话说完吗?”
“嗯。”
君邑光点头。
警惕的目光在福公公和君弋祯身上各瞥了一眼,他面无表情看向尹筱柔,“还有什么话,继续说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尹筱柔一副感动的样子,落下眼泪。
一副楚楚可怜样子,感激地给君邑光磕了个头,她小心翼翼地打出了感情牌,“父,父皇,虽然我没资格做您的女儿,但在我心里,却一直都记得您是我的父亲……我不愿意伤害您,也不愿意让福公公伤害您,所以烧了那些花儿后,我逃回将军府,索性找护国夫人坦白……”
说着,她哽咽一声,擦了擦眼泪一副庆幸的样子对君邑光道:“多,多亏了护国夫人的帮忙,我才能有机会见到太子,有机会进宫面圣,有机会将所有的真相全告诉您……”
“陛下,奴才冤枉!”
见尹筱柔唱作俱佳,几乎将自己都说服了,福公公连忙跪下喊冤。
他一副恳切的样子,跪着向前膝行两步,也打起了感情牌,“陛下,几十年前您未分府的时候,小的便跟着您了。这些年来,小的自问忠心耿耿,从不敢有片刻懈怠……说句大不敬的,以陛下您对小人的信任,小人若是有心想要害您,早不知害了您几百次了,哪里用得着曲里拐弯儿,借别人的手去弄什么毒药?
再退一万步讲,即便小的真想用毒药谋害陛下,即便小的真一定想用桓王府的毒药谋害陛下,小的也肯定小心翼翼,用自己最亲信的人去做才对。这种掉脑袋的事情,小的怎会放心让她一个外人沾手呢?
小的跟她只是之前在宫里见过一面而已,又不熟悉……”
说着,像是忠臣蒙冤似的,他拼命给尹筱柔和君弋祯磕头。“柔姑娘,太子殿下,您二位行行好,便就此放过小人吧。小人只是个奴才,只是想好好伺候皇上而已,你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,非要置小人于死地呢?”
悲愤地哽咽一声,他停下磕头的动作,摇头一副沉痛的样子看向君弋祯,“太子殿下,您已经是监国太子了,还不够吗?您一定要将皇上身边听话可用的人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