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才阮云珊晕倒后痛苦的场景,她皱了皱眉,状若无意地询问:“你这身体怎么回事儿?大夫说你是惊虚伤心过度,但再怎么着,你年纪轻轻的,也不应该虚成这副样子啊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阮云珊试图回答,又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。
心想着阮云罗应当只是客气一句,可能没有耐心听那么多废话,她鼻子一酸低头,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被角,“没什么,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“没什么怎么会虚成这样?”
阮云罗想了想,放下药碗。
拿过手帕擦了擦阮云珊额头上被冷汗沾湿的发丝,她温声询问:“这事儿,是不是跟君弋桓有关?”
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
阮云珊睁大眼睛,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阮云罗。
“都写你脸上了,这还用猜?”
阮云罗笑了一下调侃。
阮云珊醒前,大夫都说了,她身体虚成这副样子,根本就不是一两天就可以造成。
将时间再往前推,那这事儿就只可能跟桓王府有关。
再结合之前她去“探望”阮云珊时,阮云珊被君弋桓控制的事情,这事儿若是跟君弋桓没有关系,那就真见鬼了……
“唉。”
想到这,阮云罗叹了口气。
见阮云珊放松不少,她伸手抓住阮云珊的双手,循序渐进地开始询问:“现在可以说了吗?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“这……”
阮云珊犹豫一下。
但心想着阮云罗都已经猜出来了,她也便不再隐藏,将金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阮云罗皱了皱眉了然。
将这件事情暂且先放在心里,她安慰了阮云珊几句之后,这才又问:“那云珊,刚才在徽梦园里,你最后说的那句话,到底是真是假?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件事情?”
“我……”
听阮云罗终于还是问起了这件事情,阮云珊有些窘迫。
她低着头,出神地望着此时阮云罗握住自己双手的手指。
想到自己曾经为了赵淮南跟阮云罗置气,想到这么多年始终都在认贼作母,想到自己手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据,她目光黯淡,便试图缩回自己被握在阮云罗手中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