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如果三皇子继位,阮云罗跟懿贵妃恢复关系,那她即便还没有和离,也照样不怕被这件事儿连累。
到那时候,她还有什么必要帮他保守秘密?
萧重景松开尹筱柔的脖子,后退两步在椅子上坐下。
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想了好一会儿,见窗外面天色已晚,他站起身,一方面下令尹筱柔禁足笼烟阁。另一方面,则按照信中君弋桓的邀约,马不停蹄地前去赴约……
当夜,还是那个酒楼。
不敢跟君弋桓商量谋反的事情,也不敢直接得罪君弋桓,萧重景深吸一口气进入包厢。
看着包厢里已经坐着的君弋桓和萧文渊,他决口不敢提那封信的事情,只说自己上次有事儿走的仓促,陪着笑提起酒壶,给自己倒了杯酒便要自罚。
“诶——”
萧文渊站起身来,走到萧重景面前止住他的动作。
笑着与主位上默不作声的君弋桓对视一眼,他意味深长地拿走萧重景手中的酒杯,拍了拍萧重景的肩膀提醒,“堂兄,今儿二皇子写信邀你出来,可不单单是为了兴师问罪,罚你喝酒的啊……”
“啊,是吗?”
萧重景尴尬一笑。
他愤怒于萧文渊的不依不饶,但当着君弋桓的面,却没办法发作。
只能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,他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,若无其事对君弋桓道:“您说的是那封信里面的谣言吗?无凭无据的,您不会连那种事都相信吧?”
“是啊,那种无凭无据的事情都往外说,真是其心可诛。”
看似愤愤不平地附和了萧重景一声,萧文渊随即看向君弋桓,并出主意道:“二皇子,诬陷朝廷命官,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啊。咱们还是把这件事儿上报朝廷,交给皇上处理吧?”
“嗯。”
见萧重景不见棺材不落泪,君弋桓点头同意。
他心中暗暗不爽,脸上却满是欣慰地对萧重景道:“其实,我今儿之所以邀你出来,只是想求证一下以防万一而已。现在,你既然肯定这件事儿绝无可能,那我可就放心多了。”
君弋桓说着,淡淡放下酒杯。
从主位上站起身来,他笑容温和对萧重景道:“萧将军放心,我这就进宫面圣,把有人诬陷你的事情禀报皇上。相信皇上一定会严加追查,还你清白的……”
“不,不用了吧……”
见君弋桓离席要走,萧重景吓了一跳忙追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