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理寺的官员们下值之后,赵淮南也终于受完刑后,被拖入牢房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牢房里,接过阮清鸿托牢头送过来的休书,赵淮南愣了一下。
打开休书扫了一眼,她不免心凉。
但是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需要阮清鸿照顾,赵淮南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
她就着身上的伤口处渗出来的血水,直接在休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,又按下了一个手印。
随即,她将休书伸出栅栏,交给了等在外面的牢头。
待到牢头离开之后,她接过隔壁牢房里,赵初华递过来的半块儿馒头。
垂眸边艰难地啃着馒头,她同时思索,明白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。大理寺的刑罚太疼,再这样下去,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……
“淮南,辛苦你了……”
隔壁,赵初华通过栅栏,看见赵淮南囚服上透出的狰狞血迹,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。
眼中划过一丝决绝,她知道,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。
“唉……”
伸手帮赵淮南拢了拢头发,赵初华以退为进地叹道:“淮南,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了,那不如就把一切全都推在我身上吧。反正我这么大年纪了,是死是活也没有关系……”
“姑母!”
听赵初华又这么说,赵淮南头疼。
她紧紧抓住赵初华的手腕,无奈而又难受地道:“姑母,求您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。您放心,我不会出卖您的。
您在我心里就如同母亲,这天下,哪有女儿会出卖母亲的呢?”
说着,赵淮南擦了擦眼泪。
从囚服上找出一块稍微干净的布料用牙撕下之后,她蘸着自己的伤口写了封血书。
“给您。”
伸手将血书交给赵初华之后,赵淮南回身拿起墙角处用来喝水盛饭的粗瓷碗。
啪地一声将瓷碗在地上砸碎,她从中挑出了一块最锋利的瓷片。
“淮南!”
见赵淮南如此决绝,赵初华心中一颤。
忙一把抓住赵淮南的手腕,她双唇颤抖,颇有些愧疚地突然道:“淮南,有一件事儿,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。
其实,文渊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