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赵淮南有些埋怨地试探,“云罗,既然早有这事儿,那你怎么不派人告诉我?我也好早些处理,省的外人败坏咱们阮家的声誉啊。”
“唉,我也是最近忙的忘了……”
阮云罗一脸惭愧地提议,“要不,我戴罪立功,咱们一起到庆丰粮铺,把这件事儿给处理了可以吗?”
“呃,不用了。”
怕被阮云罗看出什么,赵淮南忙拦住她,并道:“你去忙你的吧,这件事儿有我和赵夫人就已经够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阮云罗同意点头。
冲赵初华和赵淮南笑了一下之后,她便直接回到粮铺,继续忙忙碌碌地招待客人……
而赵初华和赵淮南对视一眼,也立刻来到了隔壁庆丰粮铺。
庆丰粮铺。
福顺闲的长毛,正坐在柜台边,翘着二郎腿和老秀才闲聊。
忽然听见门口一阵脚步声,他还以为又是个只知道问价没有钱买粮的穷老百姓,懒洋洋连看都不愿意看过去一眼。
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老秀才的面色也有些疑惑的时候。
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望去,便正好看见赵淮南和赵初华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……
“夫人!”
福顺全身血液都凉了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,豁地从椅子上站起。
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,他忙躬着腰上前招呼,“夫人您来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凉凉地瞥了他一眼,赵淮南不咸不淡地开口,“上楼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
福顺心被攥紧。
以为赵淮南是为了店里面没有生意而兴师问罪,他跟着上楼,又是搬椅子又是奉茶地献了一轮殷勤之后,这才有些委屈地趁机解释,“夫人,这粮铺的生意,不是小的不肯尽心,实在是隔壁金谷粮铺太可恶了!
他们现在的粮价,压得比平时没有灾民的时候还低!
人家客人们即便进店,可一旦问过价格之后,就说什么也不肯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