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阮云罗皱了皱眉放下信笺,叹了口气对陆一通道:“妹夫,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,怎么你现在连花家的事情也敢掺和?你不知道因为花家,娘和钦宇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吗?”
“唉……”
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阮云罗一副无力的样子叹道:“来人,送客。”
“我自己会走!”
以为阮云罗是被花家吓破了胆子,陆一通起身边收拾信笺,边故意激将她道:“大嫂,难道你就不恨吗?难道你就不想为岳母和二哥报仇吗?难道现如今天大的好机会摆在你面前,你真的舍得放过吗?
大嫂,曾经你伺候岳母坐月子那么孝顺,难道都是假的吗?”
“我不孝?”
似乎是中了陆一通的激将法,阮云罗倏然抬头与他对视。
点了点头,她笑了一下撂下茶杯承认,“妹夫,你说的对。无非给婆母和钦宇报仇,确实是我无能,我不孝。
但不孝这两个字,谁都有资格说我,偏偏妹夫你最没资格。”
紧紧盯着陆一通的眼睛,阮云罗收起笑容质问:“妹夫,当初你明明答应了要给婆母和钦宇送葬,为什么最后却没有出现呢?
听说,你竟然去参加了镇国公府的葬礼,还站在镇国公府的门口迎客?
呵,真是好风光啊……”
“我那是权宜之计!”
也许是谎言说得多了,陆一通理直气壮。
连编都不用编,眼都不眨地,他直接套用了自己之前欺骗萧沁棠的说辞,“大嫂,你光看见我出尔反尔没有守诺给岳母和钦宇送葬,你光看见我阿谀奉承去参加了镇国公府的葬礼……
但你怎么没看见因为我,太子被禁足,花威威挨了板子呢?”
“哼!”
在阮云罗略微惊讶,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目光中,陆一通冷哼一声,伸出了自己被打的畸形的手指。
随即傲然地,他抖了抖自己带来的信笺对阮云罗道:“大嫂,为了给岳母和二哥报仇,我以身入局,不仅丢了官废了手……甚至,为了拿到这些证据,我还不惜装作倒夜香绑架了花威威……
大嫂,我做了这么多,现在只让你做一点点小事你都不愿,你这也叫孝顺!”
“你倒夜香?”
伸出手指掩了掩自己的鼻子,阮云罗抽了抽嘴角了然,“怪不得你身上总有股味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