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声喊?”
无奈地笑了一声,萧重景叹了口气提醒,“你看哪家的内奸,会蠢到把信寄给敌方的地盘?又有哪个内奸,会猖狂到在敌人的地盘里,大喊大叫那么特殊的一个名字?
人家做的这么明显,这就是生怕你们发现不了啊……”
“啊?”
被萧重景这么一提醒,吕副将回过味儿来。
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脏话,他松了口气看向萧重景,“将军,您的意思是,二皇子没有叛国,那内奸是故意想挑拨离间?”
“嗯。”
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笺,萧重景点了点头,“这是有人借咱们的手,想给二皇子找点麻烦呐……”
“那,那怎么办?”
“你说怎么办?”
没好气地瞪了吕副将一眼,萧重景开玩笑般,伸手把信递给他道:“喏,你不是想呈报陛下让陛下分辨吗,去呈报吧,让陛下抽空好好帮你分辨分辨……”
“别!”
立刻平竖起手掌,吕副将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陪着笑连说了两句不敢不敢之后,他挺大个子脱兔般掉头,逃也似地便跑了。
“嘁。”
看着吕副将慌慌张张避之唯恐不及的背影,萧重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。
伸出指尖,单指在信纸上清脆一弹,他翘起嘴角,有些得意地心想:虽然这东西看起来的确不真,但是对于二皇子而言,大小也算是个麻烦。
今日,他且将这封信留着。
来日,自己不管是将它转献给其他皇子,还是献给二皇子,总归也能讨个彩头……
这天,京城,小年夜前夕。
在皇宫里静静等了几天,约摸着太后娘娘已经彻底走远之后,端贵妃梵香沐浴,换上了一身君邑光最喜欢她穿的秋波蓝颜色的衣裳。
画过淡妆打扮整齐,又戴了一对摇摇坠坠莹莹可怜的珍珠耳坠之后,铜镜中,她面色一冷,起身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,很快便来到了坤宁宫求见。
坤宁宫里。
花月容用过晚膳,正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,思索着明日小年夜的晚宴细节。
这时候,香茉燃起熏香,笑着递了杯茶到她手边,“主子,今儿个天冷,您快喝杯茶暖和暖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