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
恭敬冲君邑光拱了拱手,花启德一脸惭愧,“陛下,今日一事,确实是威威荒唐,陛下您要打要罚,老臣无话可说……但请陛下念在老臣年事已高,又刚失了儿子的份儿上,千万手下留情,给花家,给老臣,留下这一条血脉吧……”
满室寂静,君邑光静静望着,默不作声。
花启德心里一紧,忙又磕了个头,“陛下,您若是实在生气,就全都报应在老臣身上吧,老臣一把骨头,死了也不可惜。
威威他年纪还小,又深得太后娘娘喜欢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恐怕太后娘娘也不好受。
倒不如都让老臣受了,也省的惹太后娘娘伤心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见花启德又在拿太后说事儿,君弋琰心情烦躁。他忍无可忍,冷声令道:“来人,将花威威拖出去,重打二……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
“陛下!”
听见自己的孙子要挨板子,花启德心疼不已,连忙又想要求情。但君邑光却面无表情,凉凉提醒,“老镇国公,花威威他大闹元帅府,惊扰圣驾,朕肯留着他的命,只罚他三十大板,已经是法外开恩了。
否则朕心里也好奇,花威威为何要趁着徐老元帅病重的时候过来胡闹?为什么偏偏朕过来探望的时候他过来胡闹?
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?
他到底是冲着徐老元帅,还是冲着朕?”
“陛下!”
花启德全身一凛,连忙磕头,“陛下,老臣以性命担保,威威他绝无此意!”
“有没有此意,朕不看你们怎么说,只看你们怎么做。”
意味深长地警告了一句,君邑光撂下茶盏,“行了,下去吧。这次看在太后娘娘的份儿上,很多事情,朕不追究。但若是再有下次,朕绝不轻饶!”
“是。”
知道君邑光是真的生气,而自己家孙子又实在理亏,花启德没再继续争辩。
想着借此让花威威长长记性也好,他磕头告退,带着花威威一起,便到院子里去领罚。
“啊!”
朱红厚重的板子砸在花威威腰股之间,他咬牙强忍了两下,立刻便哭天抢地喊起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