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福公公端着茶走了进来。
轻轻将茶盏放置在君邑光手边,他低声禀报,“陛下,马柄鳌马大人已经从淮扬回来了,还没进门,便晕了过去,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……”
“是吗?”
君邑光朱笔一顿,满脸惊讶。
随手放下朱笔,拿起福公公放在自己手边的茶盏,他眯眸闻了闻茶香,品了品茶味……
这一瞬间,他心思千转,甚至考虑要不要顺势让马柄鳌死了算了。
但一方面,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万一这种事情有半点走漏风声,他可能就会成为杀害因公殉职的忠臣之父的昏君,会遗臭万年。
另一方面,现在也还不到收网清算的时候。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他心里再怎么不爽,把马柄鳌折腾一通也就算了,不至于真为了个小泥鳅去惊动大鱼。
想钓大鱼,得把线放长了才行呐……
这么想着,君邑光叹了口气,满脸担忧地对福公公道:“快,赶紧派两个太医到马家去瞧瞧怎么回事,一定要把马大人治好……”
“是。”
福公公连忙点头,立刻便动身开始安排。
等福公公将一切全都安排妥当,君邑光放下茶杯。
他提起朱笔,正准备继续批阅奏折。
这时候,忽然想起来马广荣的丧礼还没举行,他嘱咐福公公道:“这几天马柄鳌醒后,应该就会开始为马广荣操办丧礼,到时候,你记得替我走一趟……”
“是。”
福公公恭敬点头。
三日后,马柄鳌醒后,果然开始为马广荣操办丧事。
丧礼上,花刈臣抬手接过三柱檀香,十分感慨地站在马广荣的牌位前弯了弯腰,拜了三下。
三下之后,他将檀香插入香炉,然后来到了马柄鳌面前。
看着马柄鳌头发花白,面容沧桑,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,他叹了口气。
担忧马柄鳌伤心过度,怕他浪费了自己和太子之前在淮扬的铺垫,花刈臣难得关心地低劝,“逝者已矣,马大人保重身体,节哀顺变啊。
马大人,现如今,您作为马家的顶梁柱,可千万不能倒下啊……”
“淮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