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追到的时候,正看见阮云罗在萧钦宇的院子里,刚下轿。
下了轿,阮云罗还没开门,便闻见了屋内的阵阵酒气。
进了屋,酒气更浓。
望着萎靡在地面上形容邋遢的男人,阮云罗嫌弃地蹙起眉头,命令道:“去,端盆凉水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听到命令,立刻就有人去打水。
很快,凉水打了过来。在阮云罗的示意下,整盆泼到了萧钦宇的脸上。
凉到砸手的井水激到他的脸上,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,立刻便清醒了过来。
“谁!找死吗!”
萧钦宇满脸暴戾地抬起头,看见是阮云罗,一下子愣住,“大嫂?怎么是你?”
“除了我还有谁?”
阮云罗下令让所有人都出去,然后才打量他颓废的样子,“你这是什么扮相?打算演苦肉计,让筱柔姑娘心疼?”
“大嫂,你别激我。”萧钦宇一副看透所有人的模样,冷哼道:“我知道,肯定是我哥让你来劝我的。你告诉他,让他休想!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!”
“谁说我要劝你?”阮云罗笑,“筱柔姑娘那么好,你忘不了她,很正常。”
“那你来干嘛?”
“跑腿。”
阮云罗说着,将收款条子和两张银票一并递到他面前,“你哥给你捐了个官职,大理寺丞。你抽空,尽快去领一下敕碟和官印。”
“这算什么?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慰问?”
萧钦宇冷笑,看向阮云罗的目光十分失望,“大嫂,我向来知道你只是个古板俗气又无趣的普通女人。但我没想到,你竟然庸俗到了这种地步!你觉得感情是可以被利益买断的吗?”
“我庸俗?”阮云罗忍不住笑了,她好奇地看向萧钦宇,“为什么这么觉得”
“这还用问吗?”萧钦宇皱眉,似乎觉得她问出这个问题,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。“哪个文雅高贵有趣的女人,会天天唠叨着多吃点这个少吃点那个,多穿点衣裳少穿点衣裳,烦都烦死了。”
“是吗?”
阮云罗垂眸。
原来管着他的吃喝拉撒就叫做庸俗,可她也不是从出生就那么庸俗的。
不懂感恩的人,真是好可恶。
阮云罗这么想着,决定再给萧钦宇一个教训。
她将纸条和银票放地上,推到他面前,引诱道:“其实,你当然可以将它看做安慰,但更可以将它看做机会。”
“什么机会?”萧钦宇自嘲,“我哪里还有机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