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孟椿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死死的盯着他们,“我不需要你们管!
你们早干什么去了?郝红梅打我骂我的时候你们不在,孟成山想把我卖了的时候你们不在,你们现在跑来关心我了?我不需要!
你们都有苦衷,你们都身不由已,所以我就该生下来没有父母,所以我就该坎坷的长大!”
孟椿紧紧的咬着牙,她怎么不怨,期待见到他们是真,怨他们也是真,前世到死她都没见到他们,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打死,她不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。
这些话对于林秋谙和商平洲来说像是一把把插入心头的刀子,刺的他们抬不起头。
林秋谙心痛不已,早已泪流满面,她一向坚强洒脱,这辈子的泪都流在了女儿面前。
“小椿是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商平洲更是痛恨自己刚才口不择言,脸上懊恼又后悔,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孟椿打断了,孟椿深吸了口气,对着他认真的说道:
“我和顾长安是夫妻,是一家人,他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,任何人都比不上他!
他绝对绝对不会出事!”
孟椿语气坚定,就算是坠崖,在没见到最终的结果之前,她绝不相信顾长安会出事。
“是!我向你道歉,是爸爸不会说话,顾长安一定没事!”商平洲连忙歉疚的开口:“刚才是我说错话了。
但是小椿你脚之前伤到了,要是去南山镇跟着搜救,到时候脚感染恐怕连床都下不了,就算顾长安找到了,那你怎么去看他?”
“更何况去搜救的还有顾长安的父亲,你不放心别人,你还不放心他?就是顾长安他也不会希望你一瘸一拐的去找他,是不是?”
商平洲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张口闭口的顾长安来劝她,孟椿不吭声,偷偷动了动脚趾头,疼的她咬牙忍了忍。
之前的脚受伤没有好好处理,现在更严重了。
林秋谙看了眼她的脸色,说道:“小椿,你想想顾长安要是被找到了也是被人送到医院,你好好的待在医院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。”
孟椿还是没开口,紧扣着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,他们说的不无道理,她之前看见长安坠崖的地方就失去了理智,太心急了。
就算她真的去了南山镇,照她现在走步路脚就疼的架势,拖后腿就算了,她更怕的是耽误其他人找顾长安。
林秋谙看她似乎被说动了,心下稍稍松了口气,试探的将孟椿扶到了床上,心疼的不像话,心里痛骂,痛骂谁她也不知道,反正一切让她女儿难受的都想骂。
她摸了摸孟椿的头,“我家乖乖这辈子一定可以一生顺遂,他一定平平安安的。”
孟椿心里狠狠一颤,酸涩弥漫,林秋谙的靠近让她浑身不自在,她现在没有心情处理别的事情,只呆呆的望着窗外。
冬日的暖阳照进来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,孟椿心里却一片冰冷。
顾长安,你要平平安安的啊。
商平洲看她没有再闹着去南山镇也松了口气,病房里一片安静,早饭早就冷了,却没有人吃,谁也没有那个心情。
商平洲伸手拍了拍林秋谙的肩膀,示意她出来一趟。
林秋谙不放心的看了孟椿一眼,拿起了水壶,“妈妈去打水,很快回来。”
到了角落没人的地方,林秋谙忍不住说起刚才,“平洲!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,你专往女儿心上插刀子,你不想想她听见多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