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夜晚,本来就凉,别说淋一身水了。
应承禹让傅荔浇了个痛快,脸上笑一丝没垮。
傅荔啧了声,觉得没意思。
她站直了,从上往下看他。
“下回还敢作死吗?”
应承禹低头笑了下,他觉得他要是说还敢,她能气死。
他想了下,仰头说:“不敢了。”
傅荔轻嗤,知道他是敷衍,更觉得不爽。
她脑子转着,想着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通,让他永生难忘才行。
不料,她思考的间隙,应承禹竟然问她:“你拿那破水管,手冷吗?”
傅荔:“……”
服了。
他什么破关注点。
自己都落汤鸡了,还特么朝他献殷勤?
智障。
她丢了水管,在楼上站好,迎着月光,活动了下筋骨。
应承禹问她:“你酒醒了没?”
“干嘛?”
“没醒,去吃个夜宵啊,吃完了舒坦。”
“神经,没醒,不会直接回去睡啊,这都几点了?”傅荔白他一眼。
应承禹道:“睡什么睡,又不是老年人,吃完了,我带你通宵玩儿。”
傅荔:“我跟你玩儿?我可不敢。应老爷子您也三十了,这要是你猝死了,还赖我呢。”
“不赖你,遗产归你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