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再说。”
人已走远。
大昭的皇帝赵璋如今年过五十,精神健硕。他眼神如炬,举手投足之间,带着隐隐的凌厉,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阿越,朕收到密报,安阳王赵琅意图谋反。”
沈越一脸凝重,安阳王谋反?怎么会?
赵琅是皇上的堂兄,先皇在世时,对先安阳王无比亲厚。听闻先皇驾崩时,特意叮嘱今上,务必好好照看安阳王一脉。
“旁人也就罢了,安阳王之事,不得不慎重。你去查一查,这件事情的真伪,朕不能愧对先皇嘱托,但亦不能愧对江山社稷。”
如此重任,沈越当然不能推辞,只是,“皇上,臣以什么名义去?”
安阳王的封地在扬州,沈越不是无名小辈,他的祖母是先帝最疼爱的嫡妹华阳长公主,沈越和皇家有亲,赵琅自然认识他,若想悄无声息进入扬州,只怕不容易。
“你新娶的夫人,是豫章郡罗家人?”
沈越点头:“皇上圣明,家中所聘正是豫章郡罗氏。”
豫章郡是扬州下辖大郡,正在赵琅封地庐江郡隔壁。从京城去豫章郡,需要经过庐江郡。
皇上接着说:“不必以公事入扬州,只说你陪罗氏归宁,到时候顺路去安阳王府上拜访,顺理成章。”
真是个好借口,只是,沈越莫名有些头疼。
“臣领旨。”
初夏的午后,有些热了。罗景宁在屋里收拾东西,出了不少汗,便让秋葵备水沐浴。
沈越一路走来,见到房门关着也没停下:“罗氏可在里面?”
秋葵立即回:“回三爷,夫人在里面……”沐浴,话还没说完,沈越人就进去了。秋葵本就是沈家奴婢,伺候沈越多年,对他素来畏惧,现下不敢拦着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了。
应该没事吧,夫人和三爷是夫妻。
沈越思索着扬州之事,并没有注意到屋里隐隐的水汽。他扫了一眼,屏风后头人影晃动,便迈着大长腿,迅速走过去。
罗景宁舒舒服服从浴桶出来,刚穿好肚兜和单裤。开门声响起,她以为是秋葵进屋,并不曾留心。
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,她条件反射地惊叫一声: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