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究竟何错之有?”
“你们不仁不义!仅凭他们二人之词就将我定罪,可曾算是清正廉洁?”
“你们自诩良善仁慈,可未曾听过我的辩解就动用家法,传出去不让人笑话?”
“既然我不受你们待见,那你们就杀了我啊!”
“杀了我啊!!”
孙氏怒目圆睁,听不得她的咆哮,夺过漆盘内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她的身上。
这个孽障!当初就不该留下她!
“南栀,你过分了。你给父亲母亲认个错,他们会原谅你的。”谢辞舟慷慨解围。
他纳闷,往日的谢南栀最是隐忍懦弱,她讨好父母之心府上谁人看不出?怎的今日像变了个人一样,不就是骂了两句,罚了两下就心生怨怼。
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
黑色狐裘破裂,粘上黏腻的血污。
谢南栀忍着钻心的剧痛抬头觑他,却是欲言又止。
“督主府到!”
外间传来通报。
谢淮孙氏来不及收手,就见顾危的贴身侍卫雁回徐徐走来。
“雁回见过谢国公、谢夫人。”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小人,最后落在谢淮身上,“督主今日误伤了贵府嫡女,特命我送来金疮药。”
谢国公府对奸邪的阉人一党嗤之以鼻。
谢淮连一个正眼都没赏给雁回,冷着语气道:“替我多谢你家督主好意,不过我府上不缺药物,劳烦你多走这一趟了。”
雁回悄摸着翻了个白眼,笑而不语。
洞门外,一席黑衣男子负手上前,一步一印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。
“看来,本督的话不好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