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其实不必忧心,儿臣倒是有一计。”
文宣帝看他,问:“是何计策?”
“西北军,兵马数量上的确是在北庆无一可敌,但说起来也在西北沉寂多年,就算偶有上阵杀敌,那也都是一些小仗,恐怕都已经养废了。漠北军虽只有十万人马,可却常年驻守边关,厮杀不断,若是真的兵戎相见,我们不见得就会败。”
“漠北?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薛行渊?”
“是。如今薛行渊已与齐太师之女定下婚约,而齐太师乃是儿臣曾经的太傅,薛行渊一定会听命我们。”
皇帝若有所思,他曾经的确是对薛行渊寄予厚望,但自从薛府出了命案后,他便觉得此人不堪重用,于是打算将其压下。
只是如今看,却又不得不将他重新重用。
“可你觉得,一个手握大权的将军,与太师结亲,文武之势皆在手中,若有一日起了判心,又该如何?”
裴舟白心下嘲讽,看来,皇帝是有打算用同样的方式,像处理林家一样,处理掉齐家。
“父皇不必担忧,儿臣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况且,如今国库空虚,拿什么用来养活这一场仗?”
“江南叶家是被皇后诬陷抄家,只要为其平反,让其为我们所用,填补国库空虚便不是难事。此事,儿臣已经有了眉目。”
文宣帝眉眼中透出满意,他培养了一个,和他一样杀伐果决,思虑周全的好儿子,好太子,好储君!
裴舟白告退,临到门口,又听见皇上的阵阵咳嗽,
他意味不明的弯起嘴角,对身旁的蛊森说:“加大药量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裴舟白再见林挽朝,已经是七日后。彼时整个京都城沉寂在新岁喜庆中,街上都是张灯结彩。
只有林府,一片冷清。
林挽朝出来,拱手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