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挽朝卷起一抹清浅的笑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受伤危难乃是常事,大人不必挂怀。况且,破了这案子后,我不是就升了大理寺少卿?也算是因祸得福了!”
裴怀止没有再说话,林挽朝有些无所事事的目光乱飘,忽然就看见了桌案上那个精致的锦囊。
这锦囊。。。。。。
林挽朝告退后,正看见卫荆抱着把剑准备出去,她过去拦下了他。
“你家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
虽说裴怀止往日里就是喜怒无常,可今日却是有些不正常。
卫荆闻言,左看右看一番,凑过去悄悄的问林挽朝:“林少卿,您看见他桌子上那个锦囊没?”
“看见了。”
一堆黑压压白花花的卷宗里,那么一个华丽精巧的锦囊,可不是很显眼。
“我觉得啊,大人一定是为情所困了。”
这话一出,林挽朝拧了拧眉。
裴怀止?为情所困?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搭边啊!
“你是从何看出?”
卫荆昂着下巴,胸有成竹,“跟着大人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,我自然也是有些探案的本事。据我所知,那锦囊大人在丹阳就备好了,一定是他为心仪的女子准备的。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或许碰上了什么事,没送出去,或是人家姑娘没收。不过也是,谁家姑娘敢收大人的心意啊?”
卫荆这话说的是有条有理,林挽朝一时也听不出虚实。
不过,说起来,如果不是很重要,裴怀止怎么会随身带着,甚至放在眼前时时刻刻看着。
不知道怎么了,林挽朝只觉得莫名的一抹情绪划过心口,撞得胸膛里有些难受。
她觉得奇怪,对自己的反应奇怪,捂着胸口告别了卫荆。
京都的冬又干又冷,林挽朝觉得,一定是因为太冷了。
***
三日后,冬日宴在即。
裴舟白给林挽朝送来了请帖,名曰,请她看戏。
林挽朝不敢再自作主张,怕裴怀止又向上次一样对她阴阳怪气,便拿着请帖去问裴怀止。
裴怀止拿过请帖,看都没看就扔到了火炉里,顿时灰烬四散,很快,纸张就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