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,究其根本,大理寺之所以会查到长乐头上,无非就是因为那林念儿的死,你找个人,顶了这件事,便就好说了。”
“可如今,参与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,儿臣又能找谁呢?”
长乐走了出来,笑的乖巧:“皇兄,我早就为你找好了人。”
裴舟白心下冷冷的笑了,为他?这事儿,怎么就成了为他找好的人了?
“皇兄,你怎么不说话呀?”
长乐蹲了下来,靠近着裴舟白,脸上带着天真的疑惑,好像真的不谙世事。
“皇兄明白了。”
“皇兄,”长乐问:“你是不是很不想帮我啊?”
皇后闻言,也垂下首,居高临下的望着他,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怎么会。”裴舟白木然答道:“母亲将我扶持到东宫之位,皇兄做什么,都心甘情愿。”
长乐忽然笑了。
她微微偏着脑袋,盯着裴舟白,说道:“皇兄,你这一副藏着心思还装温顺的模样,看着可真像一个人啊。”
长乐顿了顿,开口道:“像林挽朝。”
裴舟白目光一顿,想起了她。
她也是这样吗?
一枚被裹挟在权利中的棋子,成为制衡前朝后宫的筹码,看似高高在上,实则任谁都能踩上一脚,身上披着无形的镣铐,被人驱使。
长乐起身,挽住了皇后的胳膊,亲昵的贴着她,声音清脆,感叹道:“不过,她现在命不久矣,活不了多久了,看来你们这种人,实在是福薄啊!”
裴舟白缓缓抬头,目光错愕。
“她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