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高烧倒是已经退了,还渐渐趋于稳定,但整个人还是很虚弱,身体亏空得厉害,所以让她下午再输几瓶液巩固一下,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回去后好好调养。
输液的护士刚一离开,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。
听到敲门声,本能紧绷颤栗的安凝猛地抬头。
然后对上了笑得一脸温柔的安柔。
“姐姐,我来看你了。能进来吗?”
安柔穿着一身病号服,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色男士外套,柔嫩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血色,但看起来精神很好。
安凝淡淡收回目光:“我要说不能你就不进来了?”
安柔笑着走到安凝身边:“姐姐,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苍白,是不是很难受?”
她温温柔柔的模样莫名带着几分讽刺。
“姐姐,你可真可怜。”
安柔坐在了椅子边,目光掠过安凝手背上的淤青和肿痕,笑得得意又挑衅:“你费尽心思想要挽留宴淮哥,但是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叫走,你拿什么和我比呀?”
安凝冷漠地看着她:“我从来就没打算跟你比,你得到的这些不过都是从我手上抢去的,包括薄宴淮。”
她以前根本没想过这个妹妹竟然这样有心机,对她表示出来的好意、善意全都是伪装的,实则城府极深,在其他人面前伪装得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,由于太过天衣无缝,一到她面前总是习惯性暴露的恶劣狠毒,让她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。
偏偏所有人都只信她。
“从你手上抢走的?哈哈哈,你开什么玩笑,明明是你抢了我的一切。”
安柔眉眼狠戾阴毒:“宴淮哥根本就不在意你,他喜欢的人放在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!你以为你的孩子为什么会掉?”
安凝猛地看向她,双手渐渐紧握成拳。
失去孩子的那一幕重新浮现在眼前。
身体的痛苦,她的苦苦哀求,还有男人置若罔闻的冷漠无情。
安凝心如刀绞,眼中露出阴森可怖之色,直勾勾地瞪着安柔。
哪怕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怵,安柔仍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:“那是因为宴淮哥不在乎你,更不可能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眼见安凝打破了脸上的平静,露出明显的怒色,安柔眼神闪了闪,继续刺激她:“宴淮哥一直都想让我生下他的孩子,才会把你的孩子打掉。在宴淮哥眼里,你肚子里怀的从来都不会是他的孩子,而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你明白吗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