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爵爷刚离开,一名卫士便找到唐庸,说是虎侯请他去议事。
来到中军大账,只见帐内空荡荡一片,只有虎侯地斜坐在麒麟椅上。
唐庸抱拳行礼道:“大帅,您找我?”
“你来了。”
虎侯缓缓走下帅座,身形略微有些佝偻,连声音也透着一股疲惫。
两军对阵以来,这位老将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。
“你父亲唐宜理博闻广识,人品厚重,我素来仰慕,当年得知他英年早逝的噩耗时,我正在西北平乱,不能送他最后一程,我一直引以为憾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时新皇刚刚登基,谁也没有料到一年后会掀起两皇党争。
如今水火不容的两党势力,当年又有多少是莫逆之交呢。
唐庸默然不语,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一无所知,也不知虎侯怎么跟他拉起家常来了。
“往事已矣。。。。。。你有如今的长进,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虎侯见唐庸一言不发,只当他是在为当年做下的荒唐事伤怀。
“大帅把我叫过来,不是为了说这些吧?”
唐庸对威国公府的人和事没有半分好感,语气中不由得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虎侯道:“嗯。。。。。。今晚子时,你率领敢死队从北门出发,临行前,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”
唐庸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,问道:“您指的是?”
“我是说,如果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妨告诉我,倘若。。。。。。我会尽力为你办妥!”
如今的唐庸的确让虎侯有惜才之意,但事情既然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,他也只能问问自己还有什么能为他做的。
“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