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瞥了眼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,伸手去拿桌上的抽纸。
下一秒,就听到他说,“白音洛,你什么时候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?”
讥讽的语调压在耳边,我睫毛一颤,擦着领口的手猛地一滞,抬头望向周庭柯时,只见男人面沉如水,眼神冷漠。
我仔细咀嚼着他的话,声音卡在了喉咙里。
自甘堕落?所以周庭柯是以为,我跟吴凌今晚在这儿,是来陪酒的?
“你就是这么筹钱的?”
质问声再起,我悄悄地掐了下手心,抑制住翻涌的情绪,挺直腰背道:“多谢周总记挂,怎么筹钱,是我们自己的事,周总你,只需要准备好解约合同。”
我跟吴凌顺利离开维也纳酒庄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。
酒店负责人亲自安排的商务七座,临走前,还站在车门前跟我们道歉:“今晚招待不周,让两位受惊了。”
客气到我跟吴凌都以为是错觉。
提到周庭柯的突然出现,我跟吴凌也都是一头雾水。
“兴许周庭柯是来谈生意恰巧撞见的呢,”吴凌认真分析,“去年荣域的年会就在这里最大的宴会厅举办的,他能出现也不奇怪。”
但他不仅出现了,还巧合的,出现在了宋锋定下的包间里。
并且一口咬定我们是来筹款的。
“他没搞错吧,我们找宋锋筹款?”吴凌一脸不屑,气呼呼道:“他当我们是什么人?”
自甘堕落呗,周庭柯的原话。
这可是今晚周大总裁又给我扣上的一顶大帽子。
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,他贴给我的标签又不止这一个,多一个少一个,也无所谓了。
“你说,周庭柯该不会又听了林杳杳嚼舌头,所以才这么看我们的吧?”吴凌启动智慧大脑,分析道:“你别忘了,今早在医院,小姑娘可是打量了我们好一会。”
我沉思了片刻,回想章家豪的那通电话,问吴凌:“你跟那狗前夫……”
“都说了是前夫了,还能咋的……”吴凌抢白道,“等拿到项目所有权,少得了小哥哥小弟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