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铖野面无表情抽开手:“在北郊别墅住的好好的,回老宅凑什么热闹?”
厉母曲蔓年过四十,长得温柔亲顺,骨子里却总带着自卑:“我想着老太太她不喜欢你,我若能帮着多照顾你大哥些,兴许会改变。”
“人不喜欢我,是因为你小三上位,做秘书做到董事长床上。事实如此,改变什么?全白受气。”厉铖野没有半分领情,甚至句句往曲蔓脊梁骨戳。
刚母慈子孝全是厉铖野装的。
眼下冷漠无情的状态,才是他平时和曲蔓相处的日常。
穆鸢站在一旁,莫名有些冒虚汗。
这内容是她能听的吗?
曲蔓掐住厉铖野手臂,脖子涨红,咬牙低声道:“鸢鸢还在这呢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“不能。”厉铖野过来拉住穆鸢手腕,打开车门,将她塞进一旁的黑色宾利,“走了,你自己愿意在这受罪,就受着吧。”
曲蔓又气又无奈。
车子已经走远。
赵昆在前面开车,厉铖野人长得高,体形也壮实,闭着眼睛大剌剌坐着,一个人几乎占了整个后排。
穆鸢贴着车门,逼仄坐着一小块,好在她人瘦,不觉得挤。
忽然腿上丢来一盒药。
“把药吃了。”男人依旧闭着眼睛,声音没有任何温度。
紧急避孕药几个字映入眼帘,穆鸢也正想买些备着,她也并不想怀孕影响来日离婚,所以没有任何犹豫,扣下两颗,直接吞了下去。
这时男人忽然睁开眼,费解地盯着她:“没水不会问?”
穆鸢觉得这人好烦好吵,说话跟嘴里装了火药似的,动不动呛人,她看向窗外:“不用。”
“过来。”男人收了野痞坐姿,命令道。
穆鸢皱眉看过去,语气有些不耐:“干嘛?”
厉铖野不废话,拽着她手一把将人拉过去。
他单手禁锢着她腰,嘴角邪肆笑着,冷得叫人寒颤:“不是说我没进去,吃药这么利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