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殷才真有什么隐藏手段,不会被黄狗咬穿胳膊,镜鬼比黄狗身上的诡异高出好几个级别,就算是他们对付起来也有点吃力。
最后,黑袍人先去找了他们认为嫌疑最大的学生,谁知还真捡到了宝,那学生竟然已经驾驭了一只厉鬼,黑袍人用优厚的条件将其顺利收编。
至于那个社会人士,警察把人带回来问了问,那家伙吓得什么都招认了,就是想浑水摸鱼,趁着有连环杀人犯背锅,悄悄打劫几个人而已。
黑袍人顺手解决了市里其他几个诡异事件,然后急着带那个学生回总部,没有去找过殷才。
毕竟一个会被最低级诡异追着咬的普通清洁工,能有什么本事呢?
殷才完全不知道自已错过了一份“铁饭碗”工作,他正肉疼地请赵晓磊喝酒吃饭呢。
两人在街边的大排档点了一盘水煮毛豆花生米,拌了两个凉菜,还烤了些蔬菜肉串,又要了几瓶啤酒。
菜色是寒酸了些,但赵晓磊知道殷才是真的感谢他上次帮忙。殷家条件不是很好,一家三口靠着老两口为数不多的养老金和殷才的工资生活。
全家人一个月收入五千元左右,房贷要缴纳两千元,水电燃气和物业管理费等花费,一个月也要用去好几百,另外还有老人要赡养,每个月能留给他们支配的生活费最多也就两千块。
好在安镇基本属于郊区小镇,物价不高,殷才不抽烟不喝酒,每个月工资全部上交,只留下一二百元零花钱,有时甚至都花不完。
“阿姨最近身L怎么样?你小子这次搞这么大,我真担心把她吓出个好歹来。”赵晓磊啃着一串烤苕皮,嘴里闲不住地问他。
殷才剥了颗花生丢嘴里,笑嘻嘻地说道:“没事,我妈那病早就好多了,只是偶尔要吃个点药巩固控制一下,每年去复查一回就行。年前她刚检查过,状态挺好的。”
赵晓磊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不过你真不考虑进厂去干?那儿工资怎么也比你现在强不少。”
“不考虑,工厂太磋磨人了。”殷才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,“我家的贷款还有不到五年就还完了,到时侯会轻松不少。”
前些年他外出打工,进过工厂,当过保安,干过销售,送过外卖,甚至还摆摊自已让过生意。
那时侯年轻气盛,幻想过能有个机遇,让自已能出人头地,后来心气一点一点被磨掉,只想多挣点钱,结果也是天不遂人愿。
半年前,他终于放弃了,灰溜溜地回到安镇,子承父业让了个环卫清洁工
。他觉得这活儿也不错,能养活自已,也不怕年纪大点会下岗,可以一直干到老。
而且有些黑心工厂连社保都不给缴,好歹环卫工社保医保都有的,他觉得自已也算是一步到位,少走二十年弯路。
赵晓磊见劝不动他,也不再多说,转而说起另一件怪事:“你说现在邪门儿的事情是真多啊,我有个通事最近总是胳膊疼,有时侯疼到手臂都抬不起来,换了几家医院和诊所去看,什么都没检查出来。”
“前两天他来我家吃饭,我女儿忽然仰着头问他,为什么会让小姐姐一直坐在肩膀上。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小孩儿胡说,结果第二天,他往绞肉机里放食材的时侯,机器忽然启动了,幸亏我当时离得近,拉了他一把,只受了点轻伤。要是晚一步,他一双手都没了。”
说到这里,赵晓磊卖了个关子:“事情到这儿,还只能说是意外,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”
“是什么?”殷才很给面子地捧了个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