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他有了经验,等到浑身再一次有灼痛的感觉袭来,马上用意识转移走痛感和少部分伤害,而在运用呼吸法的时候,他又同时看向了“第二我”,可以见到,随着呼吸法的进行,“第二我”那里又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虚化迹象。
他留神观察了下,可以确定,这些虚化的表现与他的呼吸是息息相关的。
那些部位的虚化程度忽强忽弱,断断续续,应该就是呼吸引导了生机和气血缘故,纯粹药力的侵害可不会表现的这么复杂。
可是通过这些他也是直观的看到了呼吸法的作用,目前因为呼吸法的引导不到位,所以使得这些气血和生机在调用时凌乱分散,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,当这些虚化的部位表现的再没有强弱分别,变得连接平缓,并互相趋向一致的时候,就能达到余刚所说的一个整体了?
他觉得这个可能很大,而且在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可以一试,就算错了,他也可以通过“第二我”将损害移除。于是接下来,他便开始有意根据“第二我”身上的虚化表现来调整呼吸节奏。
半小时后,他不得不又一次停了下来,尽管有些疲惫,呼吸略显急促,可他心里却很振奋,因为他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一点边了,自己很可能走在了正确的路上!
余刚看着他,还有他脚下流淌下来的汗水和药膏的混合物,说:“就算有修复药食,一个人一天最多可以尝试三到四次,你还要继续么?”
陈传十分坚定的说:“继续!”
在冲洗及休息过后,他马上又开始了第三次尝试。
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努力调整下,那些虚化迹象终于渐渐趋同,好像彼此被串联了起来,这时他也是慢慢感受到了什么,只是当快要抓到那一丝头绪的时候,药力持续的时间又一次到了。
这样只能再等下一次了。
只是这回当他站起来的时候,却忽然感觉一阵心虚气短,头脑一晕,脚下也有些站立不稳,又跌坐了回去,就算痛感和少部分伤害挪走了,可余下的药物刺激仍是实实在在存在的。
余刚见他这个样子,说:“今天就到此为止吧,呼吸法的锻炼,气血的托升,还有药物的刺激,会对你的内脏造成很重的负担。”
陈传抬起头,说:“余先生说过一个人最多可以四次,我还想再试一次。”
余刚迎着他的目光,感受到了那股绝不退缩的决心,沉声说:“既然你坚持,那就再试最后一次。”
陈传照例去冲洗了下,回来后连吃了两根营养软膏,休息过后就又进行第四次尝试。
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对了方向,“第二我”上所呈现出来的伤害就相当于一把矫正的标尺,让他不断靠近正确的所在。
这一次,要一鼓作气。
余刚凝视着陈传,药膏的伤害是极大的,不止是生理上的,还在于心理上的。当人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双重摧折后,又有几个能坚持的下来?
四次尝试只是理论上的,一般人最多一两回就忍不住了,没想到陈传坚持到了这一步。
陆苛在煮好肉后就又跑上来了,当他看见陈传一遍又一遍拼命般的尝试,也是不禁瞪大了眼。
他年初的时候曾尝试过一遍呼吸法,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