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弥接过了她后面的话。
许霜绒面部肌肉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。
“我当时心理压力太大了,我第一次遭遇霸凌,身心都被折磨,我实在……”
“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就这么难吗?”
谢弥声音平淡,嘴唇半勾,“不断的强调自己是受害者,以此来淡化你当初犯下的错误,难道受害者这个身份只是你用来伤害别人的挡箭牌吗?”
许霜绒张了张嘴,似是要辩解。
谢弥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“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,却平白让别人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,我不信这只是因为你的‘疏忽’。”
“这些年来,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大家,赖冰璇不是霸凌你的人,可你从来没有。”
“到底是故意的,还是不小心的?”
谢弥漫不经心地轻掀眼皮,似笑非笑的觑了许霜绒一眼。
“就连刚刚跟赖冰璇道歉的时候,你也在避重就轻,说自己被当成了攻击赖冰璇的棋子,冠冕堂皇的指责那些攻击赖冰璇的人。”
“真搞笑啊,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“许霜绒,你在把大家当傻子吗?”
许霜绒额前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惨白。
而谢弥从头到尾都淡定从容,时不时的丢一颗坚果在嘴里,嘎嘣嘎嘣的嚼着,仿佛只是在唠家常。
声音明明很轻,却让全场屏息凝神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赖冰璇错愕的看着谢弥。
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谢弥身上,映衬的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。
赖冰璇突然觉得精神有些恍惚,回忆在眼前浮现。
多年前的那个午后,阳光有些刺眼,她站在校长室的那扇窗户前,影子被拉的极长,身边空无一人。
那些人站在暗处,不断的指责着她,许霜绒小声抽泣着,声音令她感到厌烦。
她争论的累了,便沉默的站在那,眼神怨恨的看着所有人。
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?
她想。
“如果有一个人能站在我这边就好了。”
“一个就好。”